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獅女是只又笨又膽小的大貓

 黑暗的電影院裏,我躲在最後一排,當查理的父母把用僅有的一元錢換來的巧克力,激動地送到查理面前的時候,我的眼淚流了下來。我急忙低頭找紙巾,因為我有一個毛病,只要一流眼淚就會流鼻涕。可是包都快被翻爛了,就是找不到紙巾。就在鼻涕快要決堤的時候,一張紙巾突然從黑暗中冒出來。我也顧不得多想,說了聲謝謝,便抓過來亂擤一通。擤痛快了,我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包住贓紙巾,這才反應過來,我坐的是最後一排,開場的時候旁邊沒有人啊!這張紙巾……難道……,我忐忑不安的慢慢轉過頭,卻看見一張英俊的掛著壞笑的臉,他說:“放心吧,我是人。”“呵呵,看出來了。不好意思哦!呃——謝謝!”我語無倫次起來,尷尬的跟什麼似的,只得裝做沒事一樣繼續看電影。可是接下來的電影情節怎麼也看不進去,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忽略身邊這個突然出現的人。

  威力-旺克和查理一家過著幸福的生活,電影結束,燈亮了。我剛要往外走,他叫住了我,說:“我幫了你的大忙,不覺得應該請我喝杯咖啡作為感謝嗎?”我回頭看著他,這個傢伙長得確實很帥,可是帥有什麼用,看他那一臉痞樣,肯定不是啥好東西。於是,我回答他說:“紙巾換咖啡,你也太會打算盤了吧!我還用我寶貴的私人時間陪你看了四分之三的電影呢!扯平了。”說完,轉身就走。就在我華麗轉身的一?那,我的手機震了,掏出手機一看,是好友兼死黨的短信:親愛的,姐們兒今兒要幸福幸福,你在外面多溜達一會兒,晚點回來哈,反正明天是週末。拜託啦!明天請你吃好吃的!親親!唉,這個小賤人,重色輕友的傢伙!看完短信,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。沒辦法,我只好又一次華麗轉身,走到他面前,對他說:“看你一個人這麼可憐,就勉為其難陪你喝杯咖啡吧!不過得你請客。”他什麼也沒說,只是笑著點點頭。

  我們來到離電影院不遠的一家咖啡廳,各自點了飲料之後就都不說話了,氣氛很是尷尬,最終還是他打破僵局。他問我:“為什麼坐最後一排,前面有很多位置啊?”我老實的回答說:“我可不想讓那麼多人看見我哭,多丟人啊!”他又問我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會哭。我告訴他這個電影我原來在網上看過,看到那段的時候就哭了,今天想要重溫一下,又不想讓別人看見我哭,所以就坐到最後一排了。他“哦”了一聲,看著我,沒有說話。“你坐哪兒啊?你怎麼知道我當時在找紙巾?”我問他。他又露出讓人很不爽的笑來,說:“我也坐最後一排,不過在最邊上。我先聽著你那兒吸溜吸溜的,又看著你抹眼淚,就估計你八成是在找紙巾,見你半天沒找著,就給你送過去了。”我問他為什麼坐最後一排,他說他喜歡,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,一定另有原因。不過那是他的隱私,我沒有再問。

  “你有男朋友嗎?”

  我一聽就傻了,沒想到他會劈頭蓋臉的來這麼一句。“你這問的也太直接了吧!”我說。

  “我不喜歡拐彎抹角。”

  爽快!我心裏暗自稱讚。“沒有。”我也爽快的回答他。

  “也許我們可以試試。”

  “那可不行!我都不認識你,誰知道你是不是壞人呀!”我用開玩笑的語氣,說的卻是心裏話。

  “我可以保證我是好人。”他說著,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。

  他是一家旅遊雜誌的編輯兼攝影。那家雜誌我看過,介紹的地方都很特別,而其圖片很好看。“這個雜誌我看過,裏邊的圖片都特別好看,原來都是你拍的啊!那些地方你都去過嗎?”我興奮的問。他點點頭,接著跟我講起他的工作,例如他都去過什麼地方,路上遇見過什麼有趣的事情。他講得很投入,態度很認真,一點也沒有剛才痞痞的模樣。也許他真的不是壞人。我決定冒一次險。我問他:“你是什麼星座的?”“天蠍”他回答。唉,我失望的歎了一口氣。我是獅子座,和天蠍可是對頭。兩個都是王者星座,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,我們倆在一起,肯定誰也不讓誰。我把我的想法如實的告訴了他。他竟然笑我不成熟,說星座是小孩子才玩的玩意兒,還說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像個王,勸我不要因為迷信思想而誤了終身大事。

  我不相信一見鍾情,可是我們真的就這樣開始了。

  他是一個體貼的人。就象星座中所描述的天蠍那樣,充滿了理性的智慧卻不失溫柔。他對我很好,甚至有些寵溺。慢慢的,我習慣了他的包容,獅子座女生的霸道漸漸的顯露出來。我經常支使他給我拿東拿西,偶爾還會對他大小聲,可是他從來沒有抱怨過。他的工作性質很不固定,需要經常出差。每到一個地方,他就會email給我幾張漂亮的圖片和一小段溫馨的文字。一開始的時候,我會很認真的回信,並且珍藏那些圖片。可是時間長了,我便不在乎了,偶爾回個隻言片語,有時甚至就不回。他也沒有說什麼,只是漸漸不再寫email給我。可是當時的我神經太大條,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。其實我應該意識到的,他不說,不代表他不在乎。再後來,他離我越來越遠,他的工作變得越來越忙,朋友聚會變得越來越多,甚至有一次沒有留下一字半句便獨自旅行去了。而我仍然傻傻的不清楚狀況。
直到有一天半夜。我正打算回房睡覺,突然聽見外面有人砸門,並且喊著我的名字,是他的聲音。我一開門,他便倒在我身上,滿身酒氣。我吃力的扶住他,一邊往屋裏拖,一邊埋怨:“大半夜的,上哪喝了這麼多酒啊!”死黨睡眼惺忪的從她的屋裏走出來,看到這般情景便幫我把他扶進我的房間,然後問我用不用她幫忙,我說不用,她就回房間睡覺去了。死黨走後,我開始脫他的鞋子和外套,而他早就躺在那裏不省人事了。人喝醉之後還真是格外的沉,我費了不少力氣才幫他脫掉外套,然後從浴室弄來熱毛巾幫他擦臉。幫他擦完臉之後,我剛想起身去換毛巾,他卻突然抓住我的手,力道很大。我被他這麼一帶,沒站穩,一下倒在了床上,差點壓倒他的頭。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,然後翻身看著我,眼神迷蒙。我被他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,只能愣愣的看著他。這時,他嘀咕了一句話,可是我沒聽清。

  “你說什麼,我沒聽清”我問。

  “為什麼?為什麼?為什麼?”

  “啊?什麼為什麼?”我不解的問,實在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。

  “為什麼她不是你?我以為她可以代替你,可是她不能,她不是你,為什麼,為什麼,為什麼……”

  我聽見他的話,心臟瞬間收緊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我從他手中掙脫,踉蹌著靠到牆上,而他則再一次陷入沉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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